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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5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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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观道自是知石精为何意,他作贼似的收回手,看向斐守岁,正正巧撞上了守岁的视线。

两人:“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不说,我不问。”这是在回适才之话。
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

陆观道拉住斐守岁的手,“我只是一块石头!”

守岁歪歪头,甩开观道:“嗯,我知道。”

一块能让上神一而再再而三下凡的石头。

“我!”

斐守岁已然抬脚,陆观道连忙跟上。

边走边解释,越解释越发苍白:“就是一块普通无用的石头,你等等我!”

三两步赶上。

“我还有些记忆没记起来,所以我没有骗你!”

斐守岁停下脚,转身:“我清楚。”

“你!”陆观道蓦地拉住斐守岁,“你分明是不想听我的话!”

“我听着。”守岁之言不淡不咸。

“……”骗子。

陆观道看着斐守岁,守岁的眼睛里好似有他,又好似有千千万万的人。这样的人儿,他是走不进去的,走不进心里,也就永远无法让对方记住。

深吸一口气,陆观道的眼眶有些湿润。

谁知斐守岁反说:“不准哭,对我没用。”

“呜!”

“小孩子把戏,”斐守岁看穿了陆观道惯用的伎俩,他再次松开手,“与其解释什么石头石精,不如想想门后的事情。”

衣袖飘飘然,斐守岁手腕纤细,那红绳一下出现又立马消失。

陆观道看在眼里,吞下口水:“那……我能做什么?”

斐守岁垂眸,将袖子扯了下,试图掩去被红绳拉扯的印子。

他道:“不添乱,就是你要做的。”

“不添乱?”

“是,仅是如此,你记住便好。其余无他,走吧。”

斐守岁说完,朝着窄门而去,他知道幻境有所指引,无论神佛荼蘼,皆是要他去看的。至于适才的谢家伯茶,他是放在了心上,却也没完全在意。

一个除妖人的生死,他只会淡淡地看,至于死成何样,又怎么个死法,顶多是惋惜。斐守岁在乎的并非什么友情,他仅是不想愧对于自己的良心,不想来年喝茶时,记起一个谢家伯茶,而他没有尽力去救。

为之不后悔罢了。

斐守岁边想边走,走得速度愈发加快,完全忘记了跟不上他的陆观道。

陆观道跌跌撞撞,被那隐藏的红绳牵引。

在后头唤:“别走这么快,前面的不是谢义山!”

斐守岁不语。

“门后面没有生人的气息!”

斐守岁还在思索。

陆观道急了性子,一下跑上去,跑到斐守岁身边大声言:“不是谢义山——”

斐守岁一回神,停下脚,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陆观道。

“对不住。”目光移开。

“不碍事,不碍事,”陆观道挠了挠头,“既然不是,还要去看吗?”

指着窄门。

那门又黑又深,仿佛能将人一气吞下。

陆观道缩缩脖子:“看着人发毛。”

“可……”

斐守岁也望着窄门,他若有所思,“你有没有发现,这门在朝我们走来?”

“什么?!”

陆观道站在斐守岁身侧,猛然回头,看向门。

门还是深黑不见,宛如吃人的后宅,能一并嚼碎了骨头,那般的阴森。

周遭是浓稠大雾,两人小腿都掩盖在雾中,一步一动,雾气就混混地搅着,却不见门边的白雾有什么动静。

陆观道重重地看了眼:“是不是你看错了?”

“看错?”

斐守岁低垂眼帘,他注意着门边,那雾气虽然厚实望不到底,但定有破绽。见斐守岁短短吸了口气,背手掐诀幻出妖身的瞳。

灰白眸子一亮,落入雾里。

看到窄门,斐守岁哑了声音。

陆观道许久没有听到回话,着急言:“怎么了?究竟有什么东西?”

什么东西……

斐守岁冷笑一声,声音拍打了黏糊的雾,他道:“是在朝我们走来,且不怀好意。”

“何以见得?”陆观道揉揉眼睛,“不就是一扇门吗?”

一扇门。

是门无疑,但在斐守岁妖身的眼睛里,他看到的不光有门,还有在下面背着门的,赤身裸体的小孩。

五六个?

不。

或许在门后还有别的小娃娃。

只见娃娃们弓着背,驮着门,像是肩扛石碑的赑屃。他们的动作佝偻,脊骨一节一节突起,吸引斐守岁的注意。他们那么的瘦,却要背着比自己重百倍的门,是他们组成了赑屃,龟壳的碑是他们深黑的过去。

赑屃本是福泽之物,触摸能带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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