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央(1 / 3)
许庐阳病倒了,在如此关键的时候。
许绯接到电话,二话不说便收拾了几件衣物,打算近期去回老宅住。对着孟嘉荷恋恋不舍的眼神,也只能又亲又哄道,“等他好起来,我就回来,你乖乖跟小恕一起等我回来,好吗”
她小时候也在老宅住过,但那时候主事的还是爷爷,她父亲跟伯父也未曾分家。这一次入住,虽然早就易主,但帮佣们待她跟幼时一样亲切。伯母几日间便仿佛苍老了许多,在医院一步也不离地照顾着她那位堂兄。她虽然没有参与过公司的事务,但也知道哪些人可以信任,哪些建议可以采纳。稍有举棋不定的时候,她也会电话询问许庐阳跟伯母的意见。
这样一忙便是两月,等她回过神,都已入冬了。她合上笔记本电脑,里面的事务表密密麻麻看的人头疼,她也算体会到几分孟嘉荷的难处了。
“小绯回来了?快过来,季央今天特意过来看你哥哥,我们正说起你呢,可巧你就回来了。”会客厅里伯母身边坐着一位高瘦的男子,正一脸高兴地喊她过去。
季央还是那么漂亮,许绯只看了他一眼,便心虚地将视线放到别处去。幼时,他们经常混在一起,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,就连喜欢讨厌的人也十分相似,因此经常背地里一起说别人坏话。少年少女,春心萌动,只是一切都没来得及开口,大人们做主的婚约就打碎了一切幻想。许绯没说,季央也没争取,两人缄默着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。
“你不是在奥地利举办演奏会吗,一切可还顺利?”季央从小就喜欢音乐,拉的一手好琴,如今年纪轻轻,已经是知名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了。
“已经结束了,听说庐阳生病,所以就赶了过来,看有没有我能帮上的地方。你也是,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,怎么不跟我说呢。”季央有些小抱怨地看着许绯,他后来后悔过,那时候他只要开口,一切都是有可能的,只是他什么都没做就选择了放弃。在维也纳时,他从别人那里听说了许绯家里的事情,可是,他那时候只是个学生,没有能力帮助许绯,又听她沦落到小孟总的手里,心里固然痛苦,但至少还能庆幸有人可护她周全。只是如今再次见面,他如何不清楚心里的涟漪跟遗憾。
许母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了转,便起身道, “你们年轻人聊,我有点累了,去楼上歇一会。小绯,季央是客人,你帮伯母他招待一会儿。”
许绯点了点头,见伯母离开后,才放松了身体靠在沙发上,她捏了捏眉心。“你说要帮我,我还真有你帮忙的地方。”对着一起长大的朋友,她并不打算客气。“你知道明家吧,最近许氏的一些生意跟他家有些往来,我实在是琢磨不透他家的意思,若打算合作,便该趁早定下合同,若不打算合作,他家又时不时过来探听一番一副有心合作的意图,我知他家是想我再多让利一分。但是,如今我们家已经献足了诚意,若还要得寸进尺,未免贪婪了一些。”许绯说到这里,已经面有不快。明家现在就是欺负许家弱势,所以才狮子大开口趁火打劫。
“但是许氏又十分需要这份合作,对吗?”季央适时开口,说出他的看法。
许绯无奈点了点头,“公司需要这份合作来让股东安心。”若是能把这份合约谈下来,公司里那些人心动荡便能安稳下来,这也是许绯跟明家那边拉扯不断的缘故。
季央沉吟了一会儿,“你有没有约明伯父面谈过?”
许绯苦笑一声,“我试过几次,明伯父都借口忙碌婉拒,还说若是公司的事,找明邵卿谈就可以了。可你知道明邵卿那个人,是个出门没捡到钱就算亏的一个人,我跟她有什么商议的,免得把自己气死。”
“看样子,人情始终比不过利益。”季央无奈地摇了摇头,他想了一会儿,又道,“不过,咱们还可以去找明伯母,她由来通情达理,又乐善好施,还有几分晋人的淡泊悠然,如今她虽然跟明伯父分居,又不管家族的事情,但她开口,总是比我们这些小辈有分量。若能找到她做说客,这件合作还有成的可能性。”
许绯一听他的话,立刻眼睛一亮。“季央,你可真是我的及时雨,你说的不错,明邵卿是个葛朗台,明伯父比她好不到哪儿去,只有明伯母那儿还可以商谈一下。”可她又一下子泄了气,有些愁苦道,“可是明伯母深居简出,我们如何能得见呢?”
季央见她沮丧,有些好笑的打趣道,“不识庐山真面目,只缘身在此山中。你啊,现成的人就在你面前,你都想不起来吗?我既给你提了建议,自然也就有实施的办法。”他说着,指了指自己。“你忘了,我妈跟明伯母可是闺中密友。叁五日不见,就急吼吼地上赶着去找人。”
许绯闻言大喜,“既如此,一切都望你费心了。”许绯的高兴只延续了两天,人见到了,合约也八九不离十能谈拢了。
“小许啊,你知道季央这么多年都一直单身吗?家里给他安排了人见面,他见也不见就回拒了,我们着急问他缘由,又只一味的闷声不语。”季母拉住许绯的手,她诚恳地道,“小许,你知道缘由的对吧伯母问问你,你跟季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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